三輩子﹝註1

列志佳

今天是十月十日,大家可能會想起辛亥革命、國父孫中山先生。今早,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位我非常欽佩的人物,他和孫先生都有很密切的關係,他便是王雲五先生。

 

王先生生於一八八八年,學徒出身,正式受學校教育,不足五年。王先生沒有文憑,他的國民身分證學歷欄紀錄只是「識字」,但他自小勤修苦讀,不斷刻苦自學,最終成為一位學問非常淵博的人,

 

其中最令人津津樂道的,便是他在十九歲時,用分期付款方式買到一部《大英百科全書》,王先生用三年的時間逐字逐句通讀一遍,毅力驚人,實在世間罕見。他十分喜歡讀書,所讀之書,不受學術範疇或界域所限,古籍今書無所不讀,對知識異常渴求,王先生曾話過:「寧一日不食,不肯一日不讀書。」著作方面,

王先生一生有百多種著作,而且指導撰寫過三十二篇博士和碩士論文,享有「有腳的百科全書」和「博士之父」的雅號。大家試想,一位只受過幾年正式學校教育的人,竟有如此卓越的成就,實在非常了不起!

 

王先生不單學問一流,道德人品亦非常好,胡適在他的日記中記錄了王雲五先生的學問人生和道德人品,完全是發自内心的讚美,他這樣說:「王雲五是一個完全自學成功的人才,讀書最多、博。家中藏西文書一萬二千本,中文書也不少。他的道德也極高,曾有一次他可得百萬元的巨款,並且可以無人知道。但他不要這種錢,他完全交給政府。…此人的學問道德在今日可謂無雙之選。」「他是一個符號象徵,象徵了一個貧苦無依的人的奮鬥成功的故事。」

 

辛亥革命後,王先生在廣東省同鄉聯歡宴上的精彩致詞受到孫中山先生的賞識,孫先生邀請王雲五先生擔任「臨時大總統府秘書」,後來他又被首任教育總長蔡元培先生欣賞,邀請到教育部相助。

 

一九二一年,經胡適的推薦,王先生出任商務印書館編譯所長,及後出任總經理。王先生主持商務印書館達四十年之久,期間大量增加出版量,《萬有文庫》、《大學叢書》、《中國文化史叢書》等,先後問世,堪稱出版大家。商務印書館是現代中國出版界的先鋒和重鎮,商務能居於領導地位,王雲五先生實在功不可沒。一九三零年,王先生考察美國出版事業,《紐約時報》以整整半版的篇幅專文介紹,標題為《為苦難的中國,提供書本,而非子彈》。的確,經商務出版的書,實在多不勝數,幫助了很多人,相信我們很多師生也是受惠者。

 

王雲五先生於一九七九年離,享年九十二歲。前香港中文大學校長金耀基教授話:「雲五先生自十四歲做小學徒起,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工作,他一生做了別人三輩子的事。」

 

最後,我想起王先生的名字,他原本名「王日祥」,後來在十四歲的時候,有位李老師為他取了個別字「雲五」,本意為「日下現五色祥雲」,何等壯麗!王先生一生作出重要貢獻,人如其命,就讓我們今早一起認識王雲五先生,向這位一代奇人、文化界巨人學習,盼望我們也能不枉此生!﹝註2

 

1:本文為10-10-2013早會講稿。

2:本文內容寫自數份網上資料及金耀基(1999)。〈人間壯遊——追念王雲五先生〉一文。刊於《敦煌絲語》,頁103-110。香港:牛津大學出版社。網上資料則包括:

http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7%8E%8B%E9%9B%B2%E4%BA%94

http://www.merit-times.com.tw/NewsPage.aspx?unid=299271

http://baike.baidu.com/view/70237.htm